2006年8月26日 星期六

搶不回來的標誌

遠藤賢知會指著友民黨的標誌說「讓我們把屬於我們的標誌搶回來吧!」不過有些標誌,我卻再也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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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班,在捷運上,我看見一個穿白上衣黑褲子的高中生,背著我國中的書包,拿著課本在看。他的衣服沒有紮進去,果然是我們國中的﹝我們國中以前除了制服以外,還有體育服和校T恤,除了制服進校門要紮以外,其他時候所有的衣服都是放出來的,制服也是,出校門不知道為什麼下襬就會「掉到褲子外面去」﹞。我越看越覺得那根本就是成功高中制服,雖然有點搞不清楚為什麼他還在背國中書包。繞到他另一邊一看,靠悲,真的是成功高中的。是一槓的,繡的學號是五開頭,是的,是下一輪的五字頭。我真的很想和他說「學弟,我十年前也和你一樣是民族國中畢業的,也一樣讀成功高中。」不過我忍住了,我就只是到了站下了車。

今天搭捷運的時候,又一個白制服的高中生坐在我的對面,掛著領帶,學校一樣繡著成功高中。我終於忍不住了「同學,請問一下,現在的成功高中學生一定要打領帶上學嗎?」

他啊了一聲沒有聽清楚,把頭和身體湊了過來,旁邊假睡的小姐也把眼睛睜了開來。我把問題重覆了一遍。他說「不是啊,是我自己買來隨便掛的。」我其實也不是想知道現在成功學生上學是不是一定要尬領帶,畢竟我那時候幹糾察隊也是天天尬領帶在校門口喊老師好的。所以我就假裝不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其實把自己想說的話講出來「沒有啦,我以前也是成功高中的學生,那時候的學生上學是不掛領帶的。」我又補了一句「我也是五字頭的,不過是十年前。」他愣了一下又算了一下是怎麼回事,和我說了一句學長好。

其實我根本不想當任何人學長,我只是笑了一下而已,旁邊小姐偷聽到這裡也笑了,又把眼睛閉了起來。對呀,我其實不想當任何人學長,我只是過了十年有點感慨而已。他在台北車站下了車,臨走前還問我要不要下車,我笑了一下對他說我的站還沒到,他說句學長再見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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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在車上,自己一個人在想,他和我十年前的煩惱是不是一樣,我十年前的這時候滿心期待高中生活,只是對課業有點沒信心,又想好好的大玩一場。我那時候只是在想,要如何讓我的高中生活過得有搞頭還有遇到好看的限制級電影要怎麼進去看會比較好。

結果十年過去了,我現在一樣還是有煩惱,小時候總以為長大就可以解決大部份的煩惱,是啊,沒錯我再也不用煩惱電影是不是限制級了;只是長大以後才知道原來除了功課和限制級電影以外,人生還是有很多的煩惱,我現在正煩惱再這樣下去,我的人生就要沒有搞頭了,這可要怎麼辦才好。

現在想到高中的生活,雖然也不會熱血沸騰什麼的,可是我想應該也可以讓體溫上升個0.05度吧。高中生活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段。我不禁會想,不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我或許是個面臨中年危機的失意上班族,或許是個西裝筆挺每天和人虛與委蛇的衣冠禽獸大老闆。在某天我喝醉跑去搭捷運﹝酒後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時,又看到五字頭的成功高中學生。我會一樣帶著醉意和他說「我三十年前也和你一樣是五字頭的成功高中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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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學號是真的搶不回來了。我們午休結束總會放些不知道怎麼選出來的歌。有一天在放恰克與飛鳥的時候,我半夢半醒間才想著我前陣子去唱歌才唱過這首歌呢。結果想了一下才發現所謂的前陣子去唱歌已經是八年前考完考試和韓棒余小昌瑪利亞跑去錢櫃林森北路店唱歌的事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八年前真的就只是好像昨天發生的事,而那時候我還穿著成功高中制服呢。

或許真的該看開,看到下一輪的五字頭學弟才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只有他媽的老人才會在寫一些狗屁不通緬懷高中歲月的文章。藍色大門其實也他媽的不好看,只是會讓人想起他的高中生活而已。不過五字頭學號我是再也搶不回來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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